壹玖一

关于我

=玖壹

给草蛇,希望摔倒的草蛇能重新站起来。
全文基本全是捏造和ooc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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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在世的时候我喜欢听他握着钢笔在纸面上写字时,金属的笔尖在纸上行走发出的细小声响。那时候的实验室安静的就像现在一样,但不同的是那时还能听到星期五浅浅的呼吸,而现在除却我呼喊星期五后他机械的动作撞到房间里那些杂乱的书发出的巨大声响以外再无其他。
我现在准备做最后一件事情,在我还为“华生”的时候,在这旅途将面临最后终焉的时候,我想写下这个名为华生和星期五的故事,告诉所有人——华生真的很爱很爱星期五。
他们相爱过。
第一次见到星期五的时候我们年龄都还不大,那天伦敦弥漫着薄雾,雾气不算浓,但也模糊了远处教堂的轮廓。
我在开了花的苹果树下坐着看书,天气说不上好,但已经算是不错的天气了,于是我在湿漉漉的空气中皱着眉头去研究背诵那些圈出来的医学重点,我说尸僵的发生在死后的21小时达到顶峰。而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星期五则指着书上那段内容,说:“通过简单的加热也可以导致尸僵的提前。”
发间还夹杂着不知从哪里蹭到的草屑。
后来因为这个契机我们成为了朋友。
星期五是个不折不扣的怪人,尽管他自己否认了这个事实,但我不否认我也是个怪人,大部分来说被星期五影响颇深。
于是我们两个开始进行灵魂的研究,在虚拟的灵素中妄想创造真正的灵魂。
我不清楚注入虚伪的灵素算得上什么,创造出新的灵魂是否算是抹杀掉一个人的存在。
谁也没有告诉我,只有那空灵的音乐响起让我忽然之间想起很多事情。
星期五是个不怎么爱笑的人,其实也不算是不怎么爱笑,在工作上实验中我有时会讲述一些烂俗的故事去观察他的表情,有时候恰好戳中了他,他就会低下头,灰黑色的发垂下来,遮住了他的表情,嘴角勾起部分弧度,自以为没有人会看见。
第一次亲吻星期五的时候他在抽烟,随意卷上了烟草的纸卷,点燃后有些呛人。他思考的时候总会这个样子,仿佛尼古丁就是他的镇定剂一般,抽烟的时候他会格外冷静。我们当时刚开始研究灵魂的课题,我叫了两声星期五,想告诉他吸烟有害身体,他没应我,只是又吸了一口,于是我扣住他的双手吻了他。
早年上课的时候有位老师曾经提及过吸烟后如果接吻的话,没有吸烟的人会感觉到苦涩,而吸烟者反而会感觉到甘甜,我不知道星期五是什么感觉,总之在舌尖划过他的牙床时,满嘴的烟草的味道在那一瞬间化为苦涩。
我一向讨厌苦味,甚至咖啡都要加方糖到有些甜腻,只有那一次我眯起了眼睛,星期五有些错愕然后开始回应我。
当时私下研究尸者和同性恋都是重罪,但是我这么一想反而有些庆幸。
反正都犯了其中一项了,干脆都犯了也没什么关系吧。
亲吻结束后我少见的错开了星期五的视线,反倒是星期五玩味的看着我,话里头带着戏讽的意味,却满透着笑意。
“你喜欢我?”
做都做了,我也干脆的反问他:“不可以吗?”
哪知道星期五也是个干脆的人,眼里带着笑,长长烟蒂掉在地上化为尘埃。
“没什么不可以。”
那之后我们依旧像是朋友,但又不再是朋友,从那时开始星期五的身体开始越来越差,我是学医学的,理所当然知道这是不好的兆头,但星期五总能给自己找上很多理由,让我无法反驳他。
后来星期五开始不断的咳嗽,思考一会就会疲倦,我曾劝过他戒烟,但他反而越抽越猛,仿佛抽烟就能让自己的身体好上一些一样。
那时候我们做着课题,不再能听见星期五握着的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入耳的只有星期五刻意压抑着咳嗽声。
基督教说同性恋犯下了性罪,他们将会受到圣主的惩罚,而后灵魂将堕入地狱。
星期五到了后来开始咳血,灰黑色的发开始泛白,我就想,是不是我们之间被圣主惩罚了呢?于是我去吻他,一贯的烟草的苦涩味夹杂着些许血的铁锈味。星期五会推开我说肺病极其容易传染,我动作没停,只是去解他的扣子,对他说:“那就传染吧。”
那段时间我们过的极其堕落,但仍然没有放弃灵魂的研究,我不清楚死后注入的虚假灵素就算构成新的灵魂又能怎样,那种就不是对方的灵魂,但是我和星期五就像是沉迷再这样的假象中不可自拔。
没有人知道The One是否和生前拥有着同样的情感,于是我和星期五定下了一个约定,如果谁先死了,活着的人就将对方作为尸者,以用我们惯用的钢笔触及对方的唇间两下为暗示,去证明灵魂是否存在。
后来的故事我不想去记述,那天窗外浓雾弥漫,空气潮湿得要命,星期五握着笔写下了最后一句话,转而对我说自己马上就要死去了,他将这个房间送给我,让我按照约定用他的尸体去证明两个人的理论。
真的就是一语成谶,星期五在那之后就死去了,葬礼举行的时候下了大雨,就像是谁的眼泪一样,我撑着黑色的直杆伞,没哭出来。
后来等神父走了众人都散去了,我撬开了星期五的坟墓,冰冷的遗体在那十几个小时中出现了中度的尸僵,红褐色的尸斑出现在他的后背上半部分。
我将虚假的灵素注入了他的体内,从那天起星期五依旧是“星期五”,只是再也不是我的星期五罢了。
我的恋尸癖大概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我在空闲的时候就会看着星期五机械的用笔在纸上写下那些冰冷的词句。
这一切几乎没有任何改变,我叫星期五他会回过头看我,无神的眼睛里透着不理解,然后回过头继续工作。
狭小的阁楼里还像往常一样,除了星期五死去的这个事实。
我一直坚信着星期五说的话,思考先于语言,只要有语言就有心灵,而那之中就有灵魂的存在。可惜少了他我证明不出来,我便只能看着他一遍遍的叫着星期五,告诉他我爱他,然后他将我这些滑稽的语言机械的录入那空白的纸页上,完全不理解我在说什么。
于是我这个无药可救的恋尸癖会坐在他的旁边笑着看他,让他说他爱我,然后他按照我的说法将这句话写在纸上给我看,我看得笑了起来,几乎笑出了眼泪。
生前的星期五几乎不曾对我说过情啊爱啊,只有在情动的时候才会凑在耳边小声的说爱,那些话刚传达给我就泯灭成灰烬。而现在我只要要求他便会对我“说”爱,有时候我甚至会感到开心,继而判定自己的心理问题大概越来越严重了。
踏上旅途的那一刻我会想我究竟想要怎么呢,真的只是为了证明星期五的言论还是想要尝试着寻找复活星期五的办法呢?
死亡不是一切的终结,对于我们来说只是才刚刚开始罢了,于是我在拿到《维克多手记》后并没有选择销毁,我做了一件错误的事情,我让星期五解析手记,然后又一次让他感受到了痛苦。
那时我没有给星期五注入剧毒让他安静下来,这是我最庆幸的一件事。星期五朝我开枪的时候我没躲,只是想着如果被星期五杀死了那也不错,他一向精准的枪法却在那时错过我的心脏只穿透了小腿,他挣扎着掏出笔在我唇间轻轻点了两下。
我错愕的睁大眼,一遍遍的叫着星期五的名字可惜再无反应。
在结束了“M”和The One所导致的混乱回到了那个已经落了灰的狭小阁楼后,回忆就像是泉涌一般让我想要记录些什么。
我将把手记作为永恒的秘密封印在脑内,轻柔的音乐以及鸦片烟的味道让我开始产生幻觉与回忆,朦胧的烟雾中我似乎看见了和星期五第一次初遇,他的发间还夹杂着草屑和我争论尸僵的发生时间。
我眯起眼睛,向星期五伸出手,与他十指相扣,空灵轻柔的音乐涌致高潮,星期五一点点拉下了开关。
“你能看到我吗?”在最后我这么对他说道,渴望着最后那一瞬间能与他的灵魂相遇。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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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的发间别上一朵洛丽玛丝玫瑰。
愿能与你在这冗长旅途的最后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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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洛丽玛丝玫瑰的花语是对死者的怀念。

 

原作小说还没到货,里面提及的名著一个也没看过……我感到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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